若即的親厚若離的敬畏...給母親

關於媽媽的記憶實在祇有一點點
年幼時父母都要外出工作,
家務都是交給家傭與大哥照料,
而媽給我燒過的飯可以計算出的,
應不到二十餐,而我是家中老么,
對上的四位哥姐常讓我覺得是兩個『好』字,剛剛好...
3耳大概是意料之外的產品吧
我的名字與對上的四位哥姐原全沒搭配,
年齡差距也大更像個外人.
記憶中的家教媽比爸嚴厲,堅持要我學懂家務,
常道:家務事必須懂,盡管將來有傭人代勞,
那是妳本事,這是我家的教育.
之後我便到英國寄宿,
首次乘飛機還是空姐牽我上機照顧的.
媽那時哄我說:3耳啊!妳喜歡乘飛機嗎?
就這樣去了多個年頭,
記起初到時沒親人在身邊,對家人的思念被舊生欺負
令我有著太不安的記憶也常自問:媽媽是否不太喜歡我呢?
大多時給媽的零用她都愛送給家內較年長的親友
而標榜那是3耳給妳/你們的啊!
我便會暗自火起,覺得她在炫耀,但天秤人總會說服自己,
錢給了媽就屬於她的了,管她呢!重要是她花得開心
回港後都是自住,那時哥姐也移居海外了
而我們一家共住的時光更不到十年,
記憶中的對話是少之又少
這大約是我謹餘的家庭生活記憶
自去年我家生了場小火因重修而搬回媽處短住兩月,
母女間才開始了空前對話,討論以往的種種,
也時常開解照顧著我,等我加班夜歸才一起吃飯
那是這輩子與媽最親密的時光
可惜也填補不了那年幼的一遍蒼白
從沒想到媽媽是會戀老的
最近發現她老了,身體也不及從前,
或許與家人的緣份是薄了些,可也打造我獨立自主的性格
以往種種都是命運使然,可媽對我的影響著實不輕
更覺得媽媽是個很堅強能幹又非常勤力的女人!
亦有她一套異常的家教與智慧理論
我與媽媽的相處是『若即的親厚若離的敬畏』.

媽媽...母親節快樂!願妳身體健康!

*後來大哥告訴我,
是兒時把我帶到同學家中玩騎膊馬
而不小心將我從高處墮地而住院
可能我太頑皮又怕我再出事
就決定把我送英國去,那時大哥快中學畢業
家中跟本沒人照顧我.大哥一直感到歉疚
常跟我說要照顧我一世!但我一點記憶都沒有
祇是濛龍間憶起兒時常要到診所覆診與護士哄我打針的美味糖果...